精神病院里住得都是比你正常的人

今天的这篇内容无关于经济、无关于金融,只是我想告诉大家在我们的社会背后有另一个世界想给大家一点启示。

上周,我和一位在精神病院工作的朋友一起吃饭。

三年没见,我以为他会发生什么巨大的变化,但见面之后,我发现我多虑了。

精神病院住院部医生的这个身份好像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改变。

对于精神病院,我们好像都有一种自带的“恐惧感”。

出于好奇心,我问了我那位朋友,现实生活中的精神病院恐怖吗?

他说所有人的描述都有主观滤镜,到底啥样只有你自己看了才知道。于是我们协商好时间,隔天的下午我就去了他所在的这家精神病院“参观”。

等候区的大屏幕上,不停滚动着医生的介绍。

抑郁症,双相情感障碍,精神分裂症等字眼高频出现。

每一种病症的治愈率,都定义了医生职业生涯的成就。

医生朋友问我:“你来这里感觉到什么不一样了吗?”

“我感觉确实很压抑。”

他轻快的笑了两声,解释道:“那是因为你先入为主的印象带来的心理暗示,还是真的感受到的?”

我迟疑了,这个问题,我也不好说。

我很坦诚地表示,我无法分清这种压迫感来源于哪里。

但不得不承认,从我走入精神病院的大门,我就特别地敬畏,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敬畏些什么。

我相信很多人都看过一本书《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书中将那些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描述成了可爱的天才。他们在病痛之下,用另外一种视角爱着世界,爱着他人。

但这些情节真的存在吗?

医生朋友听到我问这个问题,苦笑了一下。

他回答说,天才本身就是天才,不是因为生了病,就能变成天才的。但是有些病症确实会让患者出现超乎常人的工作状态。

比如说最经典的,生活在纽约的英国画家史蒂芬·威尔夏,人称“人肉照相机”。

他年幼就患上了阿兹伯格,患了这个病的人在很多方面都不行,但是会在某一方面表现非常好,比如他的注意力会特别集中。

人在注意力很集中的时候会做出很多很牛逼的事情。

除此之外,一些躁郁症患者,也叫双相情感障碍患者,在症状较轻的时候很容易出现思维奔逸,就是他思维的速度会变快很多,他们可以在一年当中完成很多常人完成不了的事情。

但很容易突然转抑郁,自杀风险非常高。

如果说最贴近书中描述的,应该是一些精神分裂症患者。

精神分裂患者普遍都有一些怪异的想法。比如有人会认为地球是被铁链子拴着的,有人会认为自己的脑后有一个芯片控制着所有感官等等,非常偏执且确信。

他们和普通人的幻想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些已经影响了正常生活,他们甚至会通过自残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是真的。

对于精神病患者,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他们有爱人的能力吗?

林医生很认真地说,有。

他眼神里的坚定,让我突然很感动。

我又想起很早前他给我讲的那个故事。说在精神病院的住院部里,男女部是分开的,只有在每天下午的时间,所有人才有机会在娱乐室见面。

大家在这个时段里,聊聊天,唱唱歌,能够过上短暂的正常人生活。其中有一对男女,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躁郁症几乎痊愈了,但是双方父母都没有按时接他们回去。

医院里,在有吃有住没手机没WiFi的环境中,逐渐产生了感情。

有一天,男孩的朋友来探望他,听闻了这段感情故事,深受打动。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劝动双方父母在同一天接他们出院。

出院之后,两个人不仅在一起了,而且还幸福地结了婚。

精神病人和我们一样,有性冲动,有爱人的能力,有着一切本能里早就写好的东西。

这让我想起周星驰的电影《回魂夜》。如果站在更宏观的角度上,我们甚至说不清到底生病了的是我们这些糟糕的正常人,还是纯粹的他们。

每天面对神经病人,真的一点都不受影响吗?

医生朋友坦言,从事这份工作时常会受到一些心理冲击。不管是对于病患的惨,还是对于其家人的恶,作为旁观者难免情绪上会受到影响。

他举了两个例子。

其一是他听说过的一个强迫症患者,情况非常严重。

他每天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不敢做出任何一个动作。进食要靠家人来喂,排泄就只能在床上完成。

由于患者强迫症太严重了,他不能接受自己做出任何一个动作不完美,所以只能这么消极地活着。

每个医护人员看到这一幕,其实心里都特别难受。

其二是一个人在精神病院住了七千多天,大约二十年。

没有家人想要接他出去,他的一生都在住院部度过。生命的最后,是因为患了一种身体疾病,但是家人不愿意带他转院再治,最终病发,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里的医护人员能看到最尖锐的人情冷暖。但这却是一种反作用力,促使着他们想更好地活着,更用力地去爱身边人。

我听过身边很多人说,抑郁症不用吃药,保持沟通,多见见朋友就好了。

但事实上根本不是这样,真正的抑郁症患者在不服药的情况下,五年内复发的几率是70%;而躁郁症患者在不服药的情况下,五年内复发的几率是95%。

所以不要听信一些人的误导,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出现了问题,请谨遵医嘱。千万记得,精神疾病是生理疾病。

-写在最后-

从医院回来后,我突然轻松了很多。

我不再偏执地认为这里是一个坚硬的水泥盒子了,哪怕它就算是,那这个盒子的内壁也是柔软的。

离开精神病院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患者在大声唱歌。

歌词好像是“我好可爱啊”,之后就没了下文。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上海的天气虽然在转凉,但是离春天很近了。

坐在回家的车上,我不得不感叹。

有的人盯着电脑屏幕前绿油油的A股面目狰狞、有的人总是不断询问别人怎么把不是自己的钱变成自己的、医院的病床上看着窗外的蓝天。

究竟谁才是那个真正疯了的人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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