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琪嘉心理治疗的哲学观

小编寄语:本文是施琪嘉老师之前在糖心理做的一次公开微课的文字稿,在原稿基础上进行了一定的调整,原文来自大学糖,已获授权。

大家晚上好,我今天讲的话题是基于课程的设置,作为素质的基本养成,我想和大家讲一些基本的问题,你在学各个流派的时候,始终要有一个背景:我到底要做到什么结果,我到底用这个技术干什么,别人有什么目的?这是一个有基本的背景在后面的,就像你在画水墨画一样,是化于背景之中的基本元素的功能。

我们所有的现代技术,都是围绕着解决具体的问题而进行设置的。各种技术,这个程序化、那个评估,都是围绕着具体的问题而言。但是,实际上有很多来访者来找你时,都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他会让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时候,在你的头脑中,在你的背景中要冉冉升起一个理念:他是来找我干什么的,他来找我讲了这么多,而且一次接一次地重复来讲同样的话题,他真的是想谈这个话题吗?

因此,我们在听的时候就要听他的弦外之音,话外之音。

我在大学里面督导别人的时候,经常和治疗师讨论,很多学生是来谈他的学习成绩、他的恋爱、他的人际关系,那么如果一个学生来谈他的人生的理想、他的未来,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似是而非的哲学问题: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到哪儿去?往往别人就会经常搞不清楚,治疗师情急之下抓起精神科的大棒:这个人是精神分裂症,这个人是精神病,因为这个人说的话思考的事情都不靠谱。

所以,当你感觉到一个人在和你谈一些让你搞不懂的事情的时候,我们首先要考虑第一个心理咨询中的哲学问题:他是来谈形而上的问题,还是形而下的问题。

形而上的问题就是哲学的基本问题: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到哪儿去。但是,这个问题往往是比较模糊的。形而下也就是具体的事情,你可以用具体的方式来解决。你可能解决的了,你也可能解决不了。能够解决的,都是形而下的。有句话说,只要用钱能够解决的事情,就都是相对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只要是形而下解决不了的事情,那这个问题可能就比较大。我在大学里给学生讲课,我说大学生就应该有三不靠谱,或者说三不。

哪三不呢?就是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他要做三不,第一件事就是要做不靠谱的事,骑着单车跑西藏就是很不靠谱的事情,但在过程中就有可能丰富了他的经验。

第二个就是要不确定,你能确定你这辈子就只能当一个建筑师,只能当一个程序员?有很多工程师也改行做心理治疗了。所以不要让自己一开始就很确定,你要把自己放在一个不确定之中。

第三个就是要不稳定,不稳定是指工作住房和亲密关系不稳定。现在的父母都希望孩子稳定,早早地把孩子的工作找好,最好是公务员,工作最好是体制内的;亲密关系,丈母娘喜欢就行;房子就近,父母出钱买下或出首付。最好父母把对象安排好,把首付付啦,然后小两口开始每月交房贷,人生从此一眼看到底!无趣钱多少责任,房近人憨多孝顺。不稳定意味着机会机遇,意味着变化和多种可能,但也意味着风险和各种焦虑。

所以有大学生来找我做咨询的时候,他说,老师,我觉得我是不是有毛病,我是不是应该进精神病院?我说,为什么呢?他说,因为我想的问题别人都没想,我常常在想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到哪里去?我这辈子要干什么,我今后会干什么?这些问题别人都不会想,当我在想的时候,别人就会说这些问题好像都是北大的保安问的问题。但是实际上,如果在大学生里面,有很多人是因为这个来做心理咨询的,我会觉得我们的国家有希望,我们的年轻人有希望,因为大学生能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做很严肃的思考。不过,我在做督导和在做咨询的时候,有很多人是因为具体的问题来的,比如:我的女朋友把我抛弃了等等。当然我不是瞧不起他,但我觉得如果我看到的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具体的问题、特别现实的社会问题,也就是基本民生的问题而来,那就意味着他们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决定了他这辈子到头的这一条路。那么,他这一辈子就是注定在一些小的问题上出毛病。这是形而下的问题。这是我和大家谈的第一个哲学问题,如果有很多人来做心理治疗,你想上升一下你的治疗水平,那就试试治疗的问题不放在具体问题上。我曾经看过荣格对心理治疗的总结:

“有一部分人来做治疗,他的话题可能是哲学话题,哪一部分人呢?高级知识分子,年龄大一些的人,他在社会上功能比较好。这一部分人用行为认知的治疗效果不好;这一部分人,他们的焦虑是什么?他们存在的焦虑,哲学的问题。”你常常想,如果你和他谈一些哲学的问题,你会谈哪些问题呢?这就是今天晚上,我们要考虑的。

所以第一个问题:形而上来的人,形而下来的人。一个谈论形而上的治疗师和一个谈论形而下的治疗师,他在心理治疗的视野上是不一样的。我可以这样说,具有形而上视野的治疗师,他治疗形而上、形而下的病人都没问题。只有形而下的治疗师,他也许可以解决形而下病人的问题,但永远无法解决形而上病人的问题。换句话说,就是治疗效果不好。

下面我讲第二个问题,我们要具有平行象征的能力。第二个问题指的是,主体、客体与主客体。在这之中,我推荐大家看《我和你》,它只讲了一个话题,就是“我和你”。现在治疗已经进入到了主体和客体的治疗了。

那么在这之中,在称呼时,是“我”和一个“他者”。一般来说是我和他,现在心理治疗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放在两个人之间,主体间性,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小册子里提了一个话题:世间的一切关系,都是我和你的关系,不是我和他的关系,那么这个的意义在于:1、能够区分我和非我;2、在非我和我之间不是他者的关系,而是一个充满联接的你我关系;3、在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中,需要很长时间的孵化才容得下一个第三者“他”的出现。

在我的治疗案例中,有一个15岁的女孩,这个女孩被母亲带来,她一般是不讲话的,女孩带着偏男性的棒球帽,你看不到她的眼睛,她不太交流,她眼睛盯着地下,她的左耳听力是下降的。

她从外地来治疗,一共四次,有两次是没说什么话的,在第二次结束的时候,我就问她,你在听什么歌?这个歌是不是你最喜欢的歌。她和我介绍,这首歌是她最喜欢的歌。

“车窗外恋人相拥,还在难舍难离。

汽笛声突然响起,那姑娘满眼焦急。

不觉中下起雨来,在黄昏的站台。

她终于上了列车,却一直望向窗外。

当列车开动徐徐掠过蓝色站牌。

我看见他难过的脸,如此苍白。

伴随雨点敲击车窗,她的泪流下来。

我赶紧转过头去让我视线离开。

不知是甜蜜的伤感,还是无奈。

天色暗了下来,人们开始了等待。

我想起多年以前,像今天的画面,

以为告别还会再见,哪知道一去不还。

列车要奔向何方,我竟一丝慌张。

夜色中车厢静悄悄,那姑娘已经睡着。”

当她在说这些词的时候,我就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首歌,当然曲调是很美。她和我说,有一次她到另外一个城市去,那一天有点下雨,她踏进车窗的时候,雨点打上车窗上,她看到车窗的外面,耳机正好放的是这一首歌,她当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就问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说这是“叹了一口气的感觉”,所以你看她没有讲话,她基本上就只讲了“叹了一口气的感觉”这句话,她只能跟你讲这么多。

于是我们就去看这个歌词,在这个歌词里面有一个主体就是“我”,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姑娘是“她”,显然在我和她之间是有关系的。我看着她。

怎么样用主客体的关系去理解这段话?

她没有和你讲话,但她给了你一段歌词,如果你要是明白心理治疗的平行象征关系,你就知道歌词是在说她自己。

歌词都是她在和你讲的话。讲的话是什么?主体“我”看着另外一个人“她”,如果用我和你的关系来解释,就意味着,她分裂的自己在看着另外一个自己。就是我和你的关系,所以那个“她”呢,并不是第三者,而是第二者。

因此,如果你理解平行关系,你就知道,虽然她没讲话,但她用歌词讲话了。但是不要把来访者她变成“她”,要用我和你的关系。换句话说,只要在与来访者一起工作的很多咨询中,把所有有关“他”的词,全部改成“我”或“你”,就很明白了。

如果全部把“他”换成“你”,你就明白,他在对你讲话。所以,在和来访者的关系中,他和你讲的很多寓言、歌词、梦,实际上就是在和你讲,这是我对你讲的。如果你真的理解了,就知道在所有关系中只有两类人,主体与客体两种。主体意味着本人,客体意味着是他的重要照顾者,是他的父母亲,或者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记住这个原则,可以经常用“我和你”去置换这个内容。你就会很容易明白来访者想要表达的内容。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技巧,我和你,其实是他和分裂的他的自己。

有一个她是这样的,有一个她是那样的。有一个她是现在这样的,有一个她是另外那样的。有两个她在讲话。比如说很高傲的我,看不起很世俗的我。我对你说,我不喜欢你;另外一个“我”说,你都混成这个样子了,你都没有朋友。

这是我讲的第二点,请大家在日后的工作中能够多用“我和你”来置换来访者对你讲的话。

我要讲的第三点是:一般,我们在人际沟通中特别地受到训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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